他的脑海中慢慢有了新的画面,只记得在梦里这些墙上画满了许多古怪涂鸦,不像现在、墙上虽然有些脏兮兮的印子,但整体仍是洁白的。两人走进院里才发现屋檐下的小板凳上坐着个白发苍苍的驼背老太太,比梦中更年迈,表情也很正常,只是双眼浑浊得令人怀疑还能不能看清楚东西。
她手里捧着个布满茶渍的水杯,瞥了眼两人,慢吞吞地说:“来了啊。”
黄老太太说话并没有口音,声音却很含糊,像是嘴里含了口水,以至于佟漱半天才反应过来说什么。他上前半步,硬着头皮道:“婆婆,您认识我们?”
“不认识。”黄老太太道。她再说话,佟漱发现了声音含糊的缘由,她说话时不太张口,嘴只是很小幅度地蠕动着。黄老太太又道:“你是什么跟脚?”
张宗终道:“普通人,找您问点事,带了茶酒钱。”
“没问你。”黄老太太瞄了眼张宗终,收回视线。
难得看人家噎张宗终,佟漱想笑,硬给憋回去了。他走到老太太身前蹲下,轻声说:“婆婆,拜托了。我们想打听个人,您认识一个叫白相珑的人吗?”
张宗终似乎没想到佟漱直接就这样问,表情略微有些僵硬。黄老太太啜了口茶叶水,慢慢回忆了片刻,摇头道:“没听说过。”
“哦,”佟漱干巴巴地看向张宗终,没主意了。
张宗终刚要开口,老太太突然转头看他,打断道:“会劈柴吗?”
张宗终顿了下,点头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