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再次倒了的……拖鞋。

毫无技巧的黏糊,从颈侧到凸起的喉结,祝炀红着耳朵单手把人拎开。

“别闹了。”

他呼吸剧烈地起伏,像是在沙漠里前行的旅人口干舌燥,尤其是被……碰过的位置,发烫,干涸无法缓解。

裴焕委屈地歪头:“抱我。”

“不行。”祝炀放开他,撑着身子站起来:“你自己先清醒清醒。”

“别走!”裴焕连忙噌地站起来,差点撞到祝炀的下巴:“我很清醒!”

祝炀手扣在他纤细不盈一握的后腰,定定望着他,几秒之后问:“那我是谁?”

裴焕努力思索,唯一开着的顶灯的光线落进他干净澄澈的眼底,像极了散落在黑夜里的万千星辰。

这么简单的问题,裴焕却只直直盯着他使劲看,不说话。

祝炀一点点松开他。

裴焕却突然伸手拉住他的领带,往近扯,落下带笑的:“我当然知道啊。”

贴近他的耳边软软的喊:“祝炀哥哥。”

双人靠得极近,裴焕的热气直往祝炀的耳尖、脸侧冲,祝炀觉得自己也醉了,不然他这个时候就应该把人推开。

祝炀箍紧裴焕的腰,轻而易举地把人抱进卧室里,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他正要起身。

裴焕又猝不及防拉住他的领带,一扯。

祝炀连忙用手肘撑住,差点压在裴焕身上。

祝炀嗓音微哑:“别太过分。”

裴焕依旧有恃无恐地望着他,眼巴巴的,祝炀单手解开领带,领带的材质柔软却很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