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只短暂的歇几歇,晚上停的更久,这一日打到的猎物,趁着晚上才煮上。
几口大锅里的汤沸腾着,香气顺着风传出去好远,后头的人一个劲的咽口水,许多人从去年便开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都快忘记肉是啥味儿了。
李青文盛起肉随手递给娘亲,陈氏让他先送去给老祖宗。
杨树村青字辈叫老祖宗的,只剩下了一位,那便是李本善的爷爷李友庆,今年八十多岁了,身体还十分硬朗,天天找活干,拦拦不住,看也看不住。
李青文转身要去后面,汤把碗弄的滚烫,他吸了一口冷气,正想忍着送过去,江淙起身,把碗接了过去。
李青文引着他到李本善家坐的这里,江淙把大海碗放在老祖宗的跟前。
老祖宗一边吸着碗里的香味,一边看着江淙,“白天我就想问了,这是咱李家哪个的姑爷,长的俊,又能干,一万个人里面怕是才有这么一个。”
旁边的人听了笑个不停,这老爷子就想美事。
李青勇捧着肚子,忍笑道:“他叫江淙,您要是觉得他是咱李家的姑爷的话,那定是李青文的,他俩天天睡一个被窝。”
刚说完,李青勇就被他娘揪住了耳朵,一边笑一边惨叫,状若疯癫。
老祖宗仿佛没听到旁边人说啥,连连点头,道:“青文,青文,我知道,茂贤家那个最小的,从小就长的白白嫩嫩,招人稀罕,他俩倒是相配。”
李本善家的人终于忍不住了,笑道:“老祖宗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嘛,青文是个小子!”
李青勇刚逃开他娘的手,笑的恨不得满地打滚,一边喘,一边道:“李、李青文,李青文,听着没,老祖宗、老祖宗给你定亲了,回边城你俩就入洞房!”
李青文简直想把李青勇的嘴巴给堵上,他逐渐变硬的拳头被江淙给包起来,才将将忍住没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