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李青卓看着林婉君,语气轻缓,“我说过的话不会变,你不用担心,师傅下葬的事,宜早不宜迟,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是安葬在京城,还是送回湖州老家。”
可能是被李青卓一如既往的模样安抚到了,林婉君稍微找回几分理智,终于松开了手,掩面痛哭,“我、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李青文立刻清理崩裂的伤口,上药。
李青卓任由弟弟动作,“好,那这事我来操办。”
李青文站在旁边,听二哥轻声劝林婉君,默默的给他披上了衣服,虽然同一师门,男女之妨也该注意一下。
林婉君哭的昏昏沉沉,李青宏喊来后院洗衣服的老妈子,将她扶到旁边的屋子歇息。
李青卓重新躺到床上,“仔儿,我会好好养伤,你明早去私塾,以后不要向别人提起咱俩的关系,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二哥……”李青文还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出了他的未尽之语,李青卓这次没有瞒着,“许多年前,湖州州郡搜刮百姓到了苛刻的地步,原本需要出钱向百姓购买的草料却反过来摊派在百姓身上,要钱要草料,百姓怨声载道,冲突之下,发生了血案。当时一些有志之士聚集在一起,想要共同书写策书陈情给朝廷,但是这策书还没呈报上去,这些人就被抓了起来,策书上的被寻到多出对先皇和朝廷的不敬之处,这些人被定为谋逆之罪……”
听到“谋逆”两个字,李青文后背就一阵发凉,但却不敢分神,认真的听着。
“当时这件事,很多人被波及,尤其是湖州的一些有才学之人,不少都被逮捕入狱……”李青卓道。
这案子已经过去了不少年,现在有人揭发林唯盛,旧案重提,林唯盛被审讯,一直没有结果,然后被提审到京城刑部,结果却死在大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