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文依言上前,随手取出一个,官兵将卷轴转呈给秦舒元。
秦舒元并没有打开,而是放在了桌子上,拄着手看着李青文,“你乡试的时务策很有用,朝中的大人大都传阅过,去年朝廷下令各地开始操办,今年大抵便能见到结果,你觉得能够增产多少?”
他的话没有假,在场的人都将目光对准了李青文,很显然都看过关于熟粪的时务策,面色微微露出一点异样,在试卷中看到粪便甚么的都觉得不登大雅之堂,现在这场合还要再提……
能坐在这里的,祖上几代都是官身,早就不知道种地是什么,当初对那篇时务策褒贬不一,还有大骂李青文哗众取宠的,但是后来朝廷突然下令,他们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那些反对的也都闭上了嘴巴。
而且,这事是秦舒元问起的,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其他人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听着。
李青文给出了试卷上,还有给户部的一样的回答,一到三成。
秦舒元点点头,同他说起了各个州府的耕田数量,每年的粮食产量,还有税赋,大概算了一下,如果积的这些肥能够有这等效力,大梁一年的粮食产量就会增加多少。
他对这些如数家珍,李青文也很意外,他以为秦舒元是个天纵奇才的读书人,倒是看不出对种地的事情这么认真。
民以食为天,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人只有填饱肚子,然后才能去做其他,但是种地只能靠天吃饭,三年五载闹灾荒,饿死的人无数,归根结底,还是生产力不足,粮食的产量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