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忘溪忙道:“那黑袍人已死,死无对证之下怕是难以给他们定罪。况且这也只是我的推断,还需宗主调查证实。”
李青风道:“你不就是人证吗?你们亲眼所见,那元华宗还能如何狡辩?”
南忘溪见此,知道李青风是想将他置于风口浪尖中,看来这次祖父大闹成道峰必然让李青风肝火大盛。
他下意识看一眼林潮引,林潮引面向李青风,开口道:“师尊,此举怕是不妥,证据不足,冒然提出只不过是打草惊蛇,不管元华宗是否狡辩,飞羽宗和他们必成水火之势,到时候不过是挑起仙道内乱,给魔道可趁之机罢了。”
李青风叹息一声,“都怪我想得简单了,这次你们遇险也是如此,我实是愧为宗主。本来以为温峰主会接应到你们,没想到他一路来去竟未发现你们的踪迹,才致使你们遭遇险情,他已自请思过了,还望你们能谅解他这次。”
南忘溪现在看他只觉他在惺惺作态,但李青风贵为宗主,修为又是合体,就是他们一家人加在一起也打不过。
于是只好耐着性子回道:“宗主宽厚仁善、正直赤忱,岂能料到小人行事?我等俱知宗主为人,还请宗主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温峰主一事宗主自行定夺就是。”
李青风做惭愧状,开口道:“你们不怪我就好,潮引先下去吧,我和忘溪说说化清长老的事。”
林潮引行礼告退,缓缓关闭的房门掩住了南忘溪单薄的背影,他在门外顿了一下,回过神来再次行礼,这才离去。
李青风神识见林潮引已走远,这才对南忘溪说道:“这次让你祖父担惊受怕了,属实是我的不该。”
南忘溪趁机说道:“祖父也是太过溺爱弟子,听闻祖父现正在思过峰,弟子想请宗主通融一二,让弟子去看望祖父,也好让祖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