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教授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心道不好。

然后他看到沈括抬手，手环上的数字醒目而刺眼：9999。

“怎么——”褚教授愣了一下，又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差一，盖亚给的精神体还有一份剩余，你吸收了应该就够了还有多的。”

“不够，教授。”沈括摇头，“我能感受到，一万是个大坎。这个坎，也许，比我们想的都要难以越过。”

“这……”褚教授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问：“你觉得还需要多少？”

“这我说不清楚，教授。总之我自己有感觉，到了这个地方，貌似靠量的堆挤已经没有用了，我们还得想别的办法。”

“果然啊，大祭司恐怕早有预料，要是真的这么容易就能制造出和他同级的存在，他恐怕就不会这么干脆利落地告诉我们了。”褚教授摸着眼镜冷笑。

“不过，”褚教授又说，“无论如何，你离那个层次只有一步之遥，至少盖亚那里已经来不及阻止你了。任他盖亚的精神体再怎么庞大，如今你的精神力达到这个水平，我人类总算不必再怕他。”

“剩下的事之后再说，我们先回去看看。三号实验室那里拷问那几名将军也有一段时间了，也许他们那里会有些线索。”

“你等我一下，我这边还有几句话要交代他们，我马上回来。”褚教授说完，走向另外几间实验室。

沈括看着他的背影，嘴巴张开了好几次，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把靳劭的事告诉他。

按理说，现在他接手了林正山的意志，同时也是红河最强者，应该已经算是正式的林正山继承人，然而一想到要怎么让褚教授相信变成“盖亚”的靳劭心里是会向着人类的，他心里还是一团乱麻，不知道该从何理起。

唉，还是再说吧。

没有事实摆在眼前，他怎么和褚教授保证都是空的。

回到基地后，和吴志铎打了声招呼，二人便直奔三号实验室。

三号实验室，褚教授留在上方，沈括在负责人的陪同下进入了关押将军的地下室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