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早饭,闻小禅像蔫巴的小雏菊,浑身上下透着颓唐和萎靡。
“我看你精神不佳,昨晚没睡好?” 裴绪舀着白粥,一边夹水晶蒸饺,一边询问。
“腰疼,可能是认床吧。” 闻禅捂着额头,拜裴美人出浴图所赐,闻禅现在是一口都吃不下。他思索一阵,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裴绪,为什么我今早会在你床上?” 闻禅总算察觉到不对劲,他神色疑惑,左思右想许久也没得出结论。
难道,他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疾吗?
“哦,你问这个。” 裴绪语气淡淡的,他饭也不吃了,把筷子放在箸枕上,用警官陈述案情的严肃口吻道。
“昨天半夜我听见一声巨大的声响,我醒来,打算去外间看看。你突然推开卧室的门,闭眼走到我旁边,问我能不能上来一起睡。”
“我以为你醒着,所以就同意了。但你上床后立刻抱着我,告诉我你很寂寞,要我陪你一起睡觉。”
“我抵死不从,你穷追猛打,扒了我的衣服逼我就范,还……”
“等等,我真干过这事?” 闻禅吓得拿不稳筷子,他差点破音,一脸难以置信。
“不然呢,难不成这里是我自己咬的?” 裴绪白了他一眼,拉开自己领子,露出脖颈旁一块红印。
酷似牙印,像什么东西咬的。
再配上肩头闻禅早上醒来咬的那口,简直山川相照,日月同辉。
闻禅竟不知该怎么回应。
这家里,按理说只有裴绪和闻禅两个大活人。
“我,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闻禅不安地用勺子搅粥。
“没。” 裴绪合上衣服,“只是一直念叨着‘不要吸耳朵’‘不要揉屁屁’‘小猫咪不干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