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实在站不住,只得往树干那儿挪动两步,让后背抵着树干,这才支撑着他继续站着,掩在宽大袍袖中的手悄悄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肚腹。
此处已不复原先的柔软模样,反而变得又紧又硬。
秦肃脑中哄的一声炸响,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晕眩,筋脉中的灵力疯狂地从四面八方涌入大腹中。
他闭着眸子,仰头靠着树干,微张着嘴,仿佛溺水之人一样急促地喘息,仿佛这样就能缓解自己身体的不适一样。
许是这样做真的起了效用,又许是心理作用,他感觉自己的状态仿佛真的好转了些,找回了声音,说的也不是后不后悔的事儿,而是声音暗哑地道:“尊驾定是我宗古榕神树了。”
那苍老的声音叹了口气道:“你不要命似的闯进来,又有何所求?”
又?
在秦肃的记忆中,他从前并没有来过此处,这树灵口中何来一个“又”字?
然而此时秦肃也没有功夫再去纠结这些,他有一种预感,自己的事情再不说,恐怕就要来不及了,于是便道:“听闻神树有操纵时空之能,能助人实现愿望,请问神树,能否替秦某堕去腹中胎儿,或者,助秦某回到九月之前的阴阳洞天,改换前因?”
这树灵仿佛什么都知道,漫长的岁月中,他旁观着整个道宗的起起伏伏,就中一系列悲欢离合,心性早已超脱:“痴儿,痴儿……”
大腹又一阵猛烈疼痛袭来,秦肃疼得牙齿打颤,险些站立不稳,心中只剩了一个念头:“伏请神树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