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二少爷挨打是常有的事,他们都见怪不怪了,可主动求打却真的是第一次见。
有钱人家都是这么疯的吗?
景恒跪得直,背后是父亲毫不留情的挥打,混杂着母亲的哭喊声。
有时候打到肌肉还好,打到骨头时,疼痛感加倍,景父愤怒值加持,每一下连听声都让人不忍地皱起眉头。
景恒有时候直不住身了,被一下挥得腰背弯下,很快又强撑着直起来。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一样。
以往景恒挨打,不说鬼哭狼嚎,嘴皮子肯定不安静,三分疼能喊成十分疼,景父听多了嫌吵多半也就是教训两下就做算了。
可这次他却吃了秤砣铁了心般,死咬着唇齿,愣是一声都不吭。
景恒较劲,景父也没好到哪里去,下手一次比一次狠,看似非要把他打服。
“啪——”许是这球杆也用了很久了,杆头竟然都打脱落了,掉落在景恒的眼前。
景父气得把球杆一丢,眼神四下搜索,像是要寻找什么新工具。
景母哭断气,趁佣人不注意挣脱了,连走带爬地抓住了景父的手腕:“够了——别打了啊……你真要打死景恒吗?我会好好教他的你别生气了——”
“让开!”景父甩开她,“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景母又爬到景恒身旁,一看儿子那惨不忍睹的背哭得接不上气,“景恒,景恒你快跟爸爸认错,我们不倔了好吗?快给爸爸认错啊,说你不会再胡闹了!”
“我何错之有?”景恒跪在那里,身体弯曲着,一只手撑着地面,“妈,我半辈子都过着你们要的生活,按着你们规划的未来走,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有时候都不懂,我到底是为谁而活。”
景母已经心痛得思考不了,也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只是一味地劝:“你别胡说八道了,你要气死你爸爸才做算吗?他真的会打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