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涣并不希望他死,这是肯定的。

他们就算做不成恋人,做不成朋友,他也不会希望景恒因为他而出事。

“对,看起来年纪也不小,身份证应该办得蛮早的,应该是没录入指纹,不了了之了。”

“您后来再也没见过他了吗?”

“没有,来我这的客人,虽然有的还会再回来。但他这才离开没几个月呢,按道理不会这么快又回来的。”

“他离开的时候,状态还好吗?”

陶老板想了想:“你指哪种状态?精神还是身体?”

“身体是说……?”

陶老板就跟他说了说他房里带血的纱布。

“来的时候就有伤,后来上山不知道做什么,摔下去大概又磕着碰着哪儿,或者是老伤口撕裂了吧,走的时候我看他神色不太好,脸上毫无血色,想必是不太好的。”

容涣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二傻子……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这也能摔下去!

旧伤一定是指他自戕的那一刀了,他走之前就是不听医嘱强行出院的,伤都还没好利落,就又自己一个人辗转出走,身上没带够那么多钱,还带着光临,平日里一定是紧巴巴地过日子。

到处躲,到处走,不说有没有钱住院,他带着想惩罚自己去惩罚景母的心,都可能故意放任它发炎,那伤能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