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季沉出席了黄黎的悼念会。
是个阴天。
看在黄家的面子上,去的人很多,不过没几个季沉认识的。
他没和谁说话,只稍微照看了些白路。
这还是季沉第一次出席同龄人的悼念会,感觉并不好。
他看向白路,短短几天时间,他身上已经看不见那个笑得很好看的年轻人的影子了。
不算宽大的衣裳穿在他身上愣是有种空荡荡之感,显得他整个人形销骨立。
一行人行至墓园,天上突然飘起雪来。
不大,类似那种小冰粒,夹杂着不容易分辨的雨滴,不一会儿就在地上留下浅浅一层。
黄家人还要照顾来吊唁的人,安排完之后就随着大部队下山去了。
季沉打着伞站在原地,看着白路坐在墓碑前,不一会儿就湿了肩膀。
他把手中一直拿着的备用伞打开给他递过去,“回吧,再过一会儿下山的路该不好走了。”
这几天时间似乎把他的眼泪用干了,白路眼神怔愣,嘴中喃喃,如同祥林嫂一般。
“其实都是我不好,我从和他在一起时就知道我们的路不好走,可是我还是跟他在一起了。
要是我不跟他在一起,后来我就不会因为那莫名的自尊心要跟他分手。
我是跟他谈恋爱,又不是跟黄夫人谈恋爱,我当时怎么就想不开。
我要是不跟他分手他也就不会想要脱离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