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应该也不是问题,”陶源说:“来的路上我注意到整个老城区的植被覆盖率非常高,医科大附近的树木尤其多,鸟类、走兽肯定不会少,我跟新河可以出去打猎。”
“这是个好办法。”
“所以说么人多就是好啊,”熊满山一把揽住赵新河的肩膀:“团结起来力量大,多才多艺会啥滴都有,不管在哪儿反正饿不着。新江你说对不?”
赵新江抱着西瓜抬起头:“什么?”
“……得嘞,你继续摸你的瓜吧。”
饭毕,该说的事情也都说完了,沈寻探了探沈十安的体温,道:“行了,没事的都去休息吧,嘉木和柳树精放哨。”
它们俩分别举着魔鬼藤和满头柳条一个比一个舞得欢,满腹决心不言自明,沈寻抱起沈十安看都没看一眼。
为了保证安全,成员们都是两人一间房。熊满山临睡之前又冲了个澡,冲完擦干头发套了裤衩正准备往被子里钻,就听见隔壁同样用沙发垫搭成的地铺上隐约传来抽泣声。
“船儿?”熊满山坐在垫子上转了个身,发现刘方舟用毛毯将自己严严实实裹成一团:“咋了这是?”
“……没事。”
还没事呢,这鼻音重得就跟鼻子眼里塞了萝卜条似的。
熊满山凑过去,隔着毯子在他背上拍了拍,尽量放缓声音:“到底咋了?是哪儿觉得不舒服?还是有人欺负你了?没事,你告诉我,你跟你熊哥还有啥不能说的是不是?”
刘方舟蒙在头上的毛毯慢慢放了下来,露出红彤彤的鼻子和一双沾满泪水的眼睛。
“熊哥,”他小声抽噎道:“我、我好想路哥啊。”
熊满山一愣,半晌之后摸了摸他的头发:“我也想。”
本来情绪还能勉强自持的刘方舟,听见这句之后却彻底控制不住了,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一颗颗滚进头发里,一边哭一边张开嘴用力抽气:“我们逃出来了,找到地方落脚,有水有电,可路哥却没了,他为了救我们…一个人留下来,后面那、那多人想杀他,那个时候,他得多孤独,多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