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邵直直走着,掐灭了那坐在中央粉毛青年的烟,眼看着粉毛抬起浓妆艳抹的脸就要发火, 他又递了颗水果糖过去。
半晌,薄厌言还是接过, 也不发火了, 就是吐槽:“你说你一个成年男人随身带糖的毛病, 奇不奇怪啊?”
说着他忽而眼神意味深长,望向边邵身侧的青年。
黑发青年瞧着身高硕长,面容精致俊美,气质冷淡,又透着锋利。
“又找了个新的美人?这个瞧着倒是挺不错,不胖不矮没什么缺陷……”甚至比起常家那少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着,薄厌言在心里把两人对比,打量目光忽而在黑发青年脖颈处停滞,语塞了好半会儿。
眼前黑发青年哪里都好,就是脖颈处有道蜿蜒至锁骨处的刀疤,瞧着又深又长,骇人至极。
果然,薄厌言想,边邵这家伙就是喜欢美中不足。
病态不病态啊?
边邵浑然不知薄垃圾在心里骂他,还在积极跟狐朋狗友们介绍身旁的宝:“他叫萧岸,是我的……我的重要的人。”他想了很久,还是没把“男朋友”三个字说出口,他总觉得这份关系还太快,而且也不太正大光明。
他说完,也注意到牵着他小指的黑发青年微微垂下了头,似失落。
但黑发青年还是主动朝着边邵那堆吊儿郎当的朋友们打招呼:你们好。
是手语。
他介绍自己时,包厢里十几个人已经悄无声息把他脖子上的疤都打量了个遍,最后得出结论——
衣服不是名牌,家境贫寒,还是个哑巴。
边邵又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小可怜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