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边邵翻了个身想抱人,可是一伸手捞了个空,边邵睁眼,发现只有沙发上的褶皱留下了黑发青年存在的痕迹。

应该是去准备下午的婚礼了。

边邵在沙发上休息了会儿,然后跟病床上丁奶奶道别,也前去婚礼那边搞发型穿婚服。

边邵把他那放荡不羁的红发染回了黑色,也中规中矩,没有闹出任何幺蛾子。

即将走上婚礼舞台时,边邵看到了薄厌言、常毅以及其他的人。

跟常毅,是走廊偶遇,这人家道中落,他眉眼具是疲惫,望着边邵,嘴角使劲牵动,竟然也挤不出一个笑来。

最后他说:“你知道我永远无法衷心祝福你。”

而薄厌言,则就显得好玩了。

这人竟然没忍住在更衣室拦住了边邵,劝他:“你知道萧岸那样的人,你如果婚后背叛他,你肯定会被剥皮抽骨,不掉一层皮都不可能。”

薄厌言觉得边邵这样心肝分成无数片的多情浪子,婚后肯定也不会安生。

边邵拿着西装领带:“所以呢?”

薄厌言明白了边邵的决心,烦躁揉乱他那头粉毛:“所以你想想啊,你才二十二岁,接下来的日子里,只对着一个人,那该有多恐怖啊?这人生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还有别的话吗?”边邵道,“我要上台了。”

薄厌言:“……你真是被人拿捏住了。”

边邵再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推开他,走出了更衣室。

他脚步丝毫不犹豫,踏上了鲜花铺满的婚礼现场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