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邵腿部有跌倒后的擦伤。
冰凉的手指转移阵地,到了要命的地方。
边邵低喘着俯下身,刚好对上黑发少年通红的耳尖。
看不见,其他所有的感官都会敏感无数倍,萧岸看不到这只鬼的模样,听着他低沉带着哑的好听嗓音,却能想象出来——
这只鬼到底是怎样的诱人,是怎样稀世的珍宝。
以至于曾经的魔头也会死水被搅动涟漪,一池春色。
“差不多得了。”边邵忍无可忍推开了那只沾着药膏的手,他翻身就侧躺着,背对少年。
这种你侬我侬的朦胧情感萌芽之际,或许以前边邵还会心猿意马。可这次他太疼了,心里都起不了旖旎的心思。
少年沉默,低下头,看不清神色,只是躺下之际,轻轻牵住了边邵的手,轻轻地,轻轻地摩挲。
边邵懒得甩开,他闭上眼没多久就睡去了,只是少年睁眼未睡,渐渐隆起了眉头。
他好像抱了个火炉。
黑发少年慌乱探边邵的额头,只触到一片滚烫与细细密密的汗。
边邵烧昏了头,揪着他的手,闭着眼,唇瓣翕动,呢喃着什么。
这夜,黑发少年真怕他死了,在他床边,为他熬着药,用冰水覆着额头,甚至他还说起了自己的过往,想说些好玩的事情逗人,可是说着说着,他又沉默了下来。
他的十八年,太冷了,就好像屋外落下的雨,吹来的风,让人遍体生寒。
唯有贴近这只鬼的额头时方能有一丝清醒、温暖。
但其实萧岸只要一凑近,细心听,他就能听清神志不清醒的边邵,闭着眼呢喃,在说:“美人……嘿嘿……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