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一切喜怒哀乐,萧岸感受到的很多,他遇到的人越多,他也就愈发讨厌人。
唯有这只鬼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不知怎么,他喉头滚动两下,胸口忽而有股陌生的灼热,逼迫他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身边这只鬼还在玩着萧岸射来的幼兔。那是只有着灰色毛发的小兔子,正在边邵手里瑟瑟发抖。
小尾巴跟肉球一样颤颤巍巍。
边邵被萌死了,他抓着少年的手激动道:“你摸摸,很可爱的。”
萧岸顺着他的手,摸过去,他看不见,只感觉那脆弱的生物在掌心颤抖,弱小无助,惹人心烦。
就像是他这个瞎子。
“可爱吧?”
“很可爱。”萧岸按捺下心头毁灭的欲望,点点头,微笑着,“红烧还是清蒸?”
边邵:“!!”好凶残。
边邵一用力把兔叽扯回来,宝贝似的揣进怀里:“不行不行,这是你猎给我的第一只小兔子,这只不能吃,我们就养着吧。”
末了,他道:“猎户还送给我们很多呢,够吃了。”
“好。”萧岸微怔,随即继续微笑,只是眼角似乎更弯了些。
边邵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把少年的兔子跟别人的,区别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