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公公斟酌片刻,也跟着插言道:“宁宁,满春楼那么大的酒楼生意红火的很,我想不通他们怎么会在意咱们家这小摊子呢?”
岁宁就算生意做的再好,也万不会夺了满春楼的光彩,这么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搞幺蛾子,二老着实纳闷的很。
一阵碗筷碰撞声中,岁宁还没开口解释,倒是身旁的韩梓诺先说话了,“这事很明显和余氏有关系,余氏同陈香交情匪浅……”说罢,男人唇角浅浅翘了一下。
虽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却让岁宁对他刮目相看,别说,这便宜相公的脑袋瓜竟然如此灵活,分分钟便想通了关窍。
她在心中OS了一句,对方嘴角微抽,倏然呛了一口,“咳咳咳——”
“没事吧相公?!”岁宁不知他为何忽然呛喉,马上拿起一旁的干布巾帮他擦拭,二人指尖轻轻碰触了一下,韩梓诺的指腹烫人的紧。
不会是发烧了吧?岁宁抬手去贴男人光洁的额头,对方飞快躲开并且窘迫的回了一句,“并未发烧。”
被韩梓诺这样一打岔,二老也没了再问下去的心思。
吃过午饭,韩梓诺便躺下歇息,二老也拎着锄头去了地里,唯有岁宁,坐在院子里发呆。
日光落在晾衣绳上笼着滴水的衣裳,那衣裳的款式有男有女,浅灰的褂子随风而起,一股澡豆的味道飘了过来。
衣裳?
有了。
岁宁轻手轻脚的进了大屋,从简易衣柜里翻出件韩梓诺的破褂子,换上之后思了思,顺手把放在炕边的草帽也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