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得不错。”韩梓诺坐下之后,她顿然觉得内心平静了几分,长睫在眼尾轻轻扫动,她半吐半露着把香云坊的事描述了一番。
话毕,岁宁慨叹道:“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毁人姻缘者天理不容,我最初只是想教训余氏一番,没成想……”连带着姘头都给揪出来了。
韩梓诺低垂着眼思虑一瞬道:“即便你没发觉这件事,小叔也早晚会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
何况……韩齐也不是什么深情之人,他和余氏顶多算是半斤八两,韩梓诺顾忌着韩齐的颜面,没能讲出这句来。
岁宁坐在小凳上,抱着双膝道:“不过,郁娘这人还真是出其不意,先不评论那雅芳苑里的事,单说做生意,故弄玄虚的搞出个会员制,又投其所好的养了好些……男子。”
“会员制?”韩梓诺不懂她的意思。
岁宁一不小心把现代名词吐露出来,忙心惊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想要进到那香云坊,首先要花百两购买小牌子的事。”
人都是有猎奇心理的,若是店门大开,随意进出,倒显得不那么金贵了。
而且,用这种手段还能筛出些精准客户来,与现代那些会员制商店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韩齐是衙门里的衙役,雅芳苑的事他自然要和陆之报备,郁娘被叫到县衙,涕泪横流的保证,她那院子里绝对没有污遭事,一切都是余氏自己弄出来的。
是余氏嫌弃韩齐懦弱,想要找些乐子才出了这一摊子破事。
郁娘为了撇个干净,立刻将那玄衣男子撵了出去,又取缔了余氏的小牌子,从今往后不再招待她进门。
之后的几天里,余府风平浪静,韩齐也并没有同她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