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宁将布巾包着的花烛展示出来,韩柏眼带惊奇的看着她问:“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场热病并非全是天气的原因,其中还夹杂着此物之毒?”
“民妇敢笃定,绝无虚言。”岁宁面色凝重且严谨,语调清淡却带着一股可信道:“早先我便所怀疑,我家先生身染热病而昏厥,发高热,而小叔则并未发热,只是口舌肿胀,起泡。”
“阿什墨也是如此。”韩柏慎重的点点头,继续听岁宁解释。
岁宁道:“最初民妇以为是因小叔身强体壮,所以染的病没先生重,现在看来,不然。”
她继续说:“先生的确身染热病,是因天气炎热,而小叔则是误食了西城井口的水。”
岁宁知道,韩齐平日装水缸的水一定不是来自西城,那多半就是哪家店铺的水从那打来做吃食,才导致小叔中了毒。
韩柏大抵听懂了岁宁的意思,踌躇道:“所以……热病并不具传染性?”
“没传染性,只是巧合而已。”
岁宁轻声道:“单独染热病之人,发高热、昏厥,单独中花烛之毒者,口舌肿胀、起泡,既染热病又中毒者,两种症状皆。”
韩柏唏嘘,似也抓住了事情的重点,“所以御医单纯调配热病的药物,圣上他老人家无事,但对阿什墨就没效用了。”
“因为阿什墨,也是中了花烛之毒。”岁宁下了结论。
韩柏想了想,见岁宁身着男装,面色不佳,想来昨日也是一晚没歇息,“秋兰回府,岁宁随我进宫先休整一番,这件事本相一人不可做主,还要看圣上之意。”
“好,我这就随丞相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