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野……”

萧粤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 他的身形晃了晃，脸色一瞬煞白，抬手按住面前的桌子，萧粤不知多少次听到心底的声音道——他爱的是洛清泽, 根本不是秦牧野。

他和秦牧野只是合约的雇佣关系。

萧粤取下眼镜, 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并不想谈论名义上的前夫，他已经很久没想起秦牧野, 因为每次想到秦牧野，哪怕只是一个字, 他都会头痛欲裂, 随即便生出深深地自我厌弃和无力感。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便下意识选择遗忘。

显然, 他遗忘的速度有些过快, 在洛清泽出现的时候, 萧粤的大脑就像蒙了一层纱一样, 怎么也想不起关于秦牧野的一切，直到此时记者提到那个名字。

他该是厌恶对方的，不然，也不会选择和秦牧野离婚。

可是……

当眼神扫过下方满脸疑惑的郑导几人，萧粤脑中倏然闪过一些破碎的片段。

浴室里，有谁含笑和他说话，对方慢条斯理地以指腹抚过他的侧颈，一手揽着他发颤的腰，他着迷地触碰对方，男人坚实的肌理如最精美的大理石雕塑，汗水从那里滚落，混合水滴落在自己脊背上，滚烫灼人。

半明半昧的窗台边，飞速行驶的车子里，灯光昏暗的卧室里，还有厨房边的纯白料理台前……他吃过那个人亲手做的食物，也和他耳鬓厮磨，获得欢愉的同时，却又时刻担忧他会转身离去。

那个人是谁？

遇到洛清泽后，萧粤总会以为那一切是荒诞的梦境，可看到郑导一行人，混沌的记忆终于串联起来，萧粤隐约想起来。

那个人是秦牧野。

瞳孔瞬间紧缩，萧粤看向郑导一行，凌厉的剑眉皱起，他轻声道：“郑导，他现在，还好吗？”

郑导闻言诧异，他又不是秦牧野的家属，秦牧野好不好他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