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轻佻,混不当回事。
余珮在他的腿上捏了两下,说:“幸亏没有骨折,怎么这么不小心?”
周培松并不反驳,仍拿起那块吃了一半的饼干吃,看着他母亲抱起他的腿进行按摩揉捏。又说:“我听说爸爸的一个故交就在无政府主义组织里,还是个头头,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余珮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好奇嘛。”
商淼远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帮余珮递一些工具,听见他这样说,抬头看了他一眼。
周培松并不将两人的反应放在心上,整个人的状态比以往都要兴奋,说:“其实政府军跟他们那些境外组织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一个名头罢了。爸爸的战友还到里去当领导,可见正邪并非两立,只是我们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罢了。”
余珮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说:“你又是从哪里听到这些奇怪的消息的?”
“并没有,是我们公司安保部门的负责人,有几个参加过上世纪末那场反击战,聊天的时候说了两句。他说当年那人跟我爸并称渡江团双雄,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就想,这样优秀的人如果叛变,应该有他的原因吧?”
周培松跟余珮的眼神对上,后者的表情变得凌厉。
“有什么原因?什么原因能让他举起炮筒向万千无辜的民众大开杀戒?”余珮死死地盯着他,“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一次也不准再说。”
周培松没想到她的反应这样激烈,哦了一声,将自己的腿收回来,说:“也不知道能太平到什么时候,明天多半不用上班。”
余珮好像是生气了,不再跟他搭话。
商淼远见状,也不知道该怎样打圆场,倒了两杯红茶,给他们一人一杯,又跪在地上去帮忙收拾药箱。
余珮忙拦他:“你不要做,大着个肚子。”
他只好扶着茶几坐回沙发上,上上下下打量周培青的绷带,道:“外面的人们是已经乱得打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