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太多的未知与猜疑,让汪峦本就倦怠的心神,越发难以维系,他躺在祁沉笙的怀中,尽力地去回想着当初与汪明生相处时的蛛丝马迹,却只换来因着睡意而更为模糊的一片。
“九哥睡吧,”祁沉笙的手慢慢盖住了汪峦的双眼,用自己温热的躯体覆裹着他瘦弱的身子,让安谧的氛围掩盖过暗藏的危机,“这些事就都交给我好了,九哥安心地睡吧……”
在祁沉笙的循循低语中,汪峦被轻而易举地卸去了所有的挣扎,陷入了染着祁沉笙气息的熏熏沉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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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南边新送过来的燕盏,厨房那边让我跟您说声,若是夫人吃不惯,下次还是换常吃的。”
“你去周老大夫哪里,请他明后日过来一趟,眼看就要入冬了,九哥的身子也该添补了。”
“周老大夫下午就遣人送了方子,但叮嘱说要防着肺里燥热,万不能补得太快……”
镀金西洋钟的长短针,缓缓地划过八点三刻。
汪峦半昧将醒间,一时想起睡前思索的旧事,一时又朦胧听着祁沉笙与丰山低低言语,想要睁开眼睛,偏偏还就睁不得,只能继续听他们说话。
“二少爷,还有件事呢,这几天总有底下厂子拐七拐八地往我这里送好处,说是眼看要入冬了,想着给夫人送些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