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前辈——”眼睛的痛苦已经不容忽视,我猛地提高音量,掩饰方才那一声未能克制住的痛呼,“挡住Saber!拜托了,请再坚持一会!”
“那你呢,千手花!”先是被沉重的大薙刀压得双手一沉,后是被我趁机远远地拉开距离的医生怒不可遏,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你敢不敢回头看我!”
“我去抓圣杯——”我头也不回,捂住眼睛,阻止淌下的血泪滴落,“此世之恶——接触的人越少——越好——!”
我一头扎进了恶意翻涌的泥沼之中。
受到恶意刺激的眼睛不断地向大脑中枢传达剧烈的痛感,脸颊已经被淌下的污血浸染,经历过千锤百炼的躯体尚且还能承受来自黑泥的侵蚀,可一直以来未能掌控的眼睛——就要到达崩溃的边缘了。
眼睛……好痛……要瞎了……
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恶劣得多。
在被完全吞噬的前一秒,我苦笑着想,这一次如果没有奇迹,我应该回不去了。
最致命的失误,就是在做计划的时候,没有把宇智波一族特有的写轮眼算进去。
来自微薄的、未知的、一直被我忽略的宇智波血脉,在此刻彰显着前所未有的存在感。
宇智波敏锐的天性在这时候成了黑泥最可怕的助攻,无穷无尽的恶意被放大,被剖析,接着,连内心掩藏得极深的偏执都被无情地挖出,鞭笞。它们共同加入了黑泥的敌对方,向我的摇摇欲坠的神志发起进攻。
屑屑细语占据了我的认知,那是意味不明的低喃,是刺耳的尖叫,是细碎的哭泣……
无处不在的恶意将我包围,写轮眼早就在爆炸的负面情绪刺激之下自动出现,三色的勾玉在疯狂地旋转,转到极致后,在某一个点——无声地连成了线。
我恍惚地意识到,属于我的万花筒,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