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短会,其实在场的人并不多。

除开已经见过面的胁差短刀藤四郎两兄弟,人类方就只有名为“千手”的我和名为“五条”的五条。

在场的还剩下一个穿着一身黑盔甲,面容冷酷的战士,他的膝上放着一振伤痕累累的打刀,目测是他的本体;在他不远处体格更高大的另一人盘腿而坐,正在和背后打结的白色长发作斗争,看起来效果不佳,以至于头上几搓神似动物耳朵的短发都沮丧地塌了下去;接着,伤势最重的,中伤接近重伤边缘,半个身体被鲜血浸透,鬓角的紫发都黏在了那张苍白的脸上……

等下,紫发?

心中隐隐的猜测促使我加快了脚步,越过了慢悠悠逛街的五条先生,直奔那位给我带来熟悉感的付丧神而去。

靠近了之后这种感觉更明显,虽说同样的一振刀有无数同样的刀剑男士,可我就是能分辨出,这一位——

“蜻蜓切阁下?!”

分明就是在溯行军战场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

听到我声音的紫发付丧神茫然的抬起了头,涣散的瞳孔缓慢地回归焦距,很快也认出了我:“是您?”

“是的,还没感谢当初您和您的伙伴的帮助,”我皱着眉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已经炎症感染的伤口,“时间过去了很久么?怎么——”

“不久。”他缓缓吸了口气,从这一口气中得到了力量,扶着桌角慢慢坐起,“人来齐了,正好开始吧。”

这一段略显沉重的迎新持续得并不久,每个人都尽量言简意赅,保存体力。

首先是秋田藤四郎,短刀,看起来最小,实际上是存在最久的一位,这座本丸的唯一还保持清醒的原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