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反应很快,立刻表情自然地后退了几步,并十分积极地接过了被我插在地上的铲子。

于是就剩下我一个人面对五条先生危险眯起的眼睛。

“那个,嗯,五条先生,”我试图转移话题:“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你问这个?”当事人非常顺从地被我转移话题,笑眯眯地,端的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有底气的气派看得人安心感十足,“当然——”

他并没有涂唇彩的唇轻启,吐出言简意赅的俩字:“没有。”

“??”

这让我怎么接。

似乎被我哑口无言的表情取悦到了,他表情不变,一边说着最温吞的话,一边做了一个暴力切割的姿势。

“虽说的确搞砸了不少,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男人的笑带着无处释放的攻击性和混乱性,仿佛要将一切的秩序和规范尽数粉碎,明锐,果断,对着自己认定的事坚定不移:“外边的事,就暂时交给他们好了。”

“——我相信他们。”

“那您自己呢?”

“我?”一说到自己,他周围的气势一瞬间散了干净,无赖地摊摊手,“我这不是在努力嘛,没事,再等等啦,实在不行就去外边打几下空气解解气呗。”

坐在一旁被勒令休息的蜻蜓切感慨:“同样身陷囹圄,五条阁下的这份心态令在下拜服。”

“没错,就是我,”被夸的五条阁下非常高兴,“再多夸点!”

这就是五条悟吗?

天都要塌下来了,翻车了失败了,也要保持最强的风范?

看着那在重压之下也永远不会出现苦恼的脸,哪怕知道是在刻意被炒得轻松的氛围之下,我也笑了出来。

对呀,船到桥头自然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