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莽撞地和岩融绑定,为了不被丢弃它,我就耗费了不少的心神。
更何况本丸有那么多的刀剑,那么沉重的责任和担当。
太沉重了,以至于不得不慎重地对待,如果无法给予我能给予的,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答应。
“我注定无法为你们停留,做不了一个负责任的掌舵者。”
“可是我们都很中意您嘛~”眼看着讲道理不成,看我的态度似乎留有余地,好不容易咽下一口番薯的鲶尾当机立断,就地一躺,打滚撒娇:“我们可以打申请跟您一起走——”
眼看着这两刃底线一降再降,对自己的定力非常没有信心的我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另外三个来自不同本丸的付丧神,期盼有一个明事理的出来阻止……
好的,并没有。
这几个刃还在看天看地看本体,权当做自己瞎了聋了。
可恶,孤立无援,还得靠我自己。
我使劲按捺住心动的想法,艰难地做了一个双手下压的手势。
“好了,以上是客观条件,如果这些还不具备说服力,其实还有一个主观唯心的理由。”
“嗯?”装聋作哑的几个付丧神闻言立刻好奇地转了过来。
我一手搭在身侧的刀柄上,缓缓地吸了口气,躁动的心慢慢平复。
毕竟是盛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也难免心生歉意,但我坚信我的想法没有任何错误。
可这次拒绝的问题也的确在我,因为——
“于我而言,刀是伙伴,是半身,一振足以。”
我保持着脊背挺立,微微前倾,颔首,一个不伦不类的鞠躬,“抱歉,我已经有属于我的刀了。”
“哎呀,这可真是……”
落针可闻的大广间中,率先出声的是小狐丸这一振平安京的老刀。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