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地嘀咕着,心虚地把飘下的纸张吹回去,扒着撞到的柜门再三确认没有留下不该有的裂缝。

——毕竟我对我的头铁程度很有自信。

‘咦?’

未聚焦的视野中出现了几个熟悉的,我能辨认的文字。

我上下晃了晃,努力把重影的视野晃回,对着成列在内的报刊念诵出声:“读卖……新闻……?”

真的好熟悉。

我又往前凑了凑,几乎把不存在的脸都贴在了玻璃上,接着看:“帝国文学……啊!”

我想起来了。

——是《罗生门》。

当时在东京浅草街头的时候我塞到扉间先生手里的期刊。

“所以果然是我的梦吧,”我下了结论,“毕竟按照真的扉间先生的性格,怎么会在重要的实验室专门开个文件柜放这些……”

我揉了揉不存在的眼睛,看着放在最上层的一束不伦不类的插花,哑然。

这个捧花怎么那么像当初我邀请扉间先生来大正一日游时无聊蹲在地上随手扯的那一束。

不可能,我再揉一次。

于是我又揉了揉不存在的眼睛,再看:

花束似乎被什么特殊的手段保持了绽放,有几片破碎的紫藤花瓣夹杂在缠绕的茎叶里,底端的切面平整锐利,还带着刀气。

可恶,还真的是!

随处可见的野花,尚未清理干净的杂草,随意搭配的颜色,顺手凝成一股的草茎,组成了不伦不类的插花——简直是在公开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