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情凝重,细长的手指攥着刻刀,细细的端详面前的雕像。
如果陆怀烨是一位雕塑家,那他就是孤僻天才手里最精心的作品。
只是这位雕塑家显然有些手残。
回过神的苏奚震惊地睁大眼睛,就着酒店的玻璃窗,看见了被缠成重症病人的自己。
“陆怀烨!!”苏奚气急败坏的打算把满脖子的围巾扯下来,他不仅低不了头,还快呼吸不过来了!这个男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儿?
一圈一圈的围巾被粗暴简单的绕在脖子上,毫无美感可言,他是脖子冷,不是骨折!果然什么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弯了弯眼睛,发出善意的笑声。
陆怀烨脸色一沉,制住苏奚的动作,“你做什么?”
苏奚木着脸,“你没有发现我怪怪的吗?”
“怎么了?”陆怀烨眼底闪过一丝不解,把少年上上下下巡视了一遍,目光落在自己极为满意的围巾上,藏蓝果然最适合他。
少年精致尖削的下巴陷进深色围巾里,衬的他脸庞愈发白皙明艳。
万千雪色,不及少年半分。
陆怀烨唇角微微勾起。
苏奚生无可恋的垂下眸子:“我感觉我怪丑的。”
陆怀烨脸色僵了僵,这是……嫌弃?
他蓦然松开制住苏奚的手,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的确,你配不上这条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