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渐传来,时不时带着一丝轻咳。
“岑少,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您身体要是出了问题,滕老会不高兴的。”
被叫做岑少的青年闷闷的呵笑一声,眸光淡然的扫过这一片看似平静的树林,手里漫不经心的转着银色手枪,“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条狗管我的事?”
黑衣男人面色僵了僵,却见青年细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了扳机上。
那张苍白的脸颊因为化了妆的缘故,显得比平常多了几分血色。
黑衣男人心底一跳,可他不会忘记,这个青年原本的模样。
明明脆弱到一阵风就能吹走,却能用最温柔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折磨到人失去意志。
他不是依附滕老的菟丝花,而是绞杀猎物的食人藤。
若不是他……黑衣男人微不可察地看了一眼青年白到透明的侧脸。
岑苏淡淡收回目光,摘了美瞳的他,茶色的瞳孔和苏奚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苏奚的纯真和清澈不似作假,而岑苏,纯澈的深处藏着最浓郁的黑。
“在看什么?”
黑衣男人条件反射道:“没有。”
岑苏淡淡的勾了勾唇角,“你们总以为谎话才能保命。”
黑衣男人惶恐的低下头,哆哆嗦嗦,“岑少饶命。”
再后面的,苏奚便听不大清楚,动静也渐渐从这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