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进行了几个小时,中午光线过强,大家停下来休息吃午饭。
黛青邀请贺听一起,贺听心不在焉地往远处瞟了一眼:“你们先吃,我一会儿过来。”
说完人就走远了,黛青只好不管他。
空地上二七被拴在一个桌子脚下,绳子不太长,它只有几米的移动空间。
像是拍摄结束了,工作人员都去吃饭了,没人管它。
贺听拿着一个装了水的小碗和馒头走过去,站在二七面前立住:“喝水吗?”
二七激灵的眼珠子盯着他转了几下,鼻子嗅了嗅,片刻后像意识到什么,突然激动地往他身上扑,一边扑一边嘴上还呜咽了起来。
“还记得我啊,”贺听蹲下去抚摸它的头,垂下单薄的眼睑:“恨我吗?”
二七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可劲摇着尾巴,趴上去舔他的脸。
咸湿的热度,温和的安抚,贺听好像明白了,二七说它不恨。
他压低帽檐,不知怎地,喉咙竟有点哽。
狗不像人,就算被辜负了也只会记住主人的好。
但人不是,人一旦被辜负,就只记得恨了。
二七足足激动了五分钟,之后才慢慢平静下来喝水吃馒头。
馒头吃了几口就不吃了,贺听散漫地敲它脑袋:“看来平时他没少喂你。”
有同事路过,诧异地打量着相处和谐的一人一狗,问:“这不是姜信冬的狗么?早上还听任姐说它很高冷,不太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