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彭奇便是当年神使族人,但他一族和占环该是恩怨纠葛,还不甚清晰。
远宁王默默起身,把小丫头的伤口缝合了。他不禁设想,若是冯祭一与他僵持到底,他会不会眼睁睁看着这幼小的生命消陨?
他不知道,也幸而没有面对这个时刻。
交代了些需要主意的,开出几个方子,知道冯祭一心里还别扭着,也不再多和他废话,拉开门便要离开。
结果,开门就看见冯祭一总带在身边的一个近侍小厮和玉人一起站在廊下不远处。
冯祭一见之一愣。
没等主子询问,那小厮便上前,一副犯了大错的模样,道:“刚才……尧国的君上来找叶先生,来势不善,小的……小的不敢硬拦。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让惊动屋里,便回去了。”
远宁王不知白昼为何来了,他与冯祭一的对话,更不知被他听去了多少。
冯祭一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爷,他心里气恼这人以孙女的性命要挟,但又该感谢他肯为孙女施术医治不知何时便会发作的怪症,两相矛盾,终于是向他拱手,说道:“先生自求多福吧。”
回去的路上,远宁王询问玉人刚才的情况。
玉人答说皇上突然就来了,只由陈星宁陪着,听说王爷在里面医一个小姑娘的病,不让惊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走了。
这样一来,远宁王心里本还存有违背医德的矫情,便也被冲淡了。满心思量的是白昼这是发了什么神经。
回到王宫,白昼居住的院子门口侍人站了两列,不用进院都知道,是李鸩来了。
千禄像是一直在院前等着王爷,见他可算回来了,迎上前去道:“占环王上提到您,陛下说让您跟冯老先生商讨完他的病情,去向他交代一声。”
王爷忽而心里渗出一股安宁,白昼,这是在李鸩面前给他打圆场呢。
一笑,进院子见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