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星笑着举起酒杯,“应该是我敬舅妈。”
他们客客气气相谈甚欢。陪坐的王翠珍和她父亲安静如同背景板。他们父女感情淡薄。知道王翠珍如今有夏南星照应过得不错。父女之间也就寻常客气几句。
倒是坐在一旁的陈司令看着自己唯一的外孙不肯继承他的军队,总有些心不甘。
他是个粗人,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光酒杯里的酒,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叹着气说:“要我说这年头做学问有什么用?拿着笔杆子哪里比得上拿枪杆子?信然就是不听我的话。”
王信然对自己这位外公心情复杂。虽然尊重却并不赞同他的许多做法。听他老生常谈这些读书无用论,低着头不说话,脸上神情却倔强得不肯认同。
夏南星目光一扫淡淡笑了。他以前的想法自然是同王信然一样。并不想多搭理这位陈司令。
可如今家中生了许多变故。要在这乱世之中独善其身何其艰难?更何况还有个猛虎寨的大当家一个弄不好就要绑他上山呢!
他端起酒杯看着陈司令,“外公,我敬你一杯。”
夏南星容貌绝美,气质清贵。端坐着自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雅。陈司令是个粗人,还是夏南星的长辈。可到了他跟前却也有种不敢太过放肆的错觉。听他叫一声外公,顿时有种心花怒放的开心。
“青玉,好孩子。这杯外公干了。”
夏南星平素是懒得对不上心的人废口舌,若是他愿意,要哄一个人开心并不是什么难事。一番推杯换盏下来,陈司令对他简直有种相见恨晚,颇有些推心置腹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