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凝一动不动,由着林时远按,笑了笑。
静默了一会儿,林时远把贺凝扒出来了,气音道:“快睡。”
贺凝也用气音,“睡着了呢?”
林时远没有说话,贺凝也闭上了眼,默契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贺凝能在林时远这里睡当然是好的,之前他虽然是来找林时远听助眠了,但其实走回宿舍就没睡意了,又干躺到凌晨两三点。
这天晚上风有点大,风吹的呼呼作响,林时远的单人床上,两条被窝挤的甚至溢出栏杆了许多,两个男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头抵着头,黑发交缠散落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的。
半个小时后,贺凝迷糊醒来,却没有走,而是摸到林时远做到一半as|mr,就睡着,手臂落在他的被窝上,连收都没收回去,现在已经冻的冰凉了。
贺凝握着林时远的手,放进自己被窝里,用他的体温暖着,耳边是林时远绵长的呼吸声,贺凝闭上眼,也又睡着了。
清晨六点十五,贺凝在打第一次起床铃的时候走了,走前叫醒林时远,这样林时远还能再赖床几分钟,等打第二遍的时候在赖床,就要迟到了。
林时远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是从哪里探出来的,放到眼睛上,接着睡。
贺凝走了。
这第一晚留宿,顺利瞒过唐偕飞。
不过很显然,是瞒不了几次的,这不太可能,唐偕飞又不是让人下|药,晚上一觉睡到天亮,期间一次也不会醒。
圣诞节过后,才两天,唐偕飞在半夜两点的时候起床上厕所,就发现了。
他努力睁着困顿的眼睛,因为视力太好,就算是眯成条缝,在下床的时候扫到林时远的床铺,他也看到了点什么,唐偕飞糊成一团的脑子让他迟疑了一会儿,接着他用手撑着自己的眼睛,使劲撑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