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云整理好衣冠后,看见床榻边的长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将他拿起。他手腕微微发力,错开一截锋刃。
那剑光入眼,如水温润。李松云心中一动,竟感觉到莫名的熟悉亲切,一如阔别重逢的旧友。
他伸出手,修长而骨肉匀亭的手指擦过剑身上的篆书铭文,上书“纯钧”二字。剑身发出一阵低鸣,仿佛在与他交心相应。
李松云曲起食指在剑身上弹了一下,忍不住开口:“你吸饱了我的血,就把我当主人了?那但凡你杀了谁,就认谁做主人,那可就难办了。”
纯钧剑嗡鸣一声,像是在否认。
李松云弯了弯眼角,深觉此剑颇有灵性,与自己也十分契合。也不再去避讳它曾伤了自己,双手将剑阖入鞘中,又配在身侧。
他原本想先上外间走动走动,结果一到门口,却发现还守着两名玄霄弟子。两名年轻弟子严正以待,可不像只是为了方面照顾病人的模样,更像是两名看守。
李松云刚走到门口,两名弟子先是吃了已经。随后慌忙行礼,并同时一左一右挡在了门口,不留一点余地。
“恭喜李长老大病初愈,我等即刻去禀报教真人。”
李松云先是疑惑,随后很快释然。当日他带着萧晗在清风面前露出破绽,未有只言片语的解释,直接私自出走,着实让人觉得可疑。
“如此,那就有劳了。”
两名年轻的修士见对方如此好说话,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两人施了个颜色,其中那个看起来稍显稚嫩些的转身离去,另一名沉稳些的依旧守在原地。
“长老病体初愈,不妨再回屋歇息一会。”小道士说的十分“诚恳”。
李松云无意为难对方,但又实在是无聊,只得问道:“不知我那……徒弟去了何处?我自醒来,已经有一日未曾见过他了。”
“长老是说肖师弟吧,他就在院中厢房内。长老直接大声唤他几句就能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