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即便是应昭远也明白过来,恐怕自己……是回不去天道宗了。
其实刚刚胡媚儿对祁师兄说的话,他都听到了——自己,便是祁师兄的解药。
他再愚笨也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迷药。如何解?自然是……会害了祁师兄的那种解法。
况且依照祁师兄目前的状况,也不需要自己如此做。不过,应昭远想到了第二种办法,这是胡媚儿也料想不到的。
当然啦,祁师兄……也不会想到。这么没用的自己,终于能派的上一次用处。
应昭远的心里忽然难受极了,他忍不住哭了起来。可又怕祁映雪知道,他只好咬着手背,可还是有低声的抽噎从他的口中不断溢出。
一方面是身上着实难受的厉害。另一方面,他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归宿,好不容易可以和祁师兄变得亲近起来,却要在今夜彻底失去,眼泪便止不住的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怎么不会有人为应师弟伤心呢?起码我会。”当初祁师兄对他说的这句话,如今回想起来,就像是在昨日发生的一般。
如果自己死了,祁师兄肯为自己伤心就够了。这么想的话,他又觉得似乎没那么难过了。
这么想着,趁着清醒,应昭远立刻毫不犹豫的握紧剑,向脖子刺去。
锋利的剑刃还未触及脖颈的皮肤,手腕便被什么物件击中。应昭远手一软,剑立刻掉到地上,发出「哐」的一声。
“你做什么傻事!”祁映雪怒气冲冲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应昭远费力的睁开眼睛,也不知是不是眼泪的缘故,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祁映雪的面容。
应昭远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