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行渐远,凌犀推开窗子,只来得及看到那人出院门前的背影。
回到知府衙门,云翼带着一众侍卫直接去了牢房。铁链悉悉索索的被牢头撤下,云翼缓步走入,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儿扑面而来。
刑架上绑着一个男人,此人耷拉着脑袋,身上没有一处完好。
侍卫头子收起铁鞭,颔首道,“殿下。”
云翼瞧也未瞧刑架上的男人,“问出来了?”
“宝藏图已经被匪人带走,那伙人的去向不明。”
云翼原也没指望赵良这个蠢货能知晓那帮人的去向,只不过要再次确认宝藏图确实已经被人拿走。
“告诉徐知府,此人无用了,让他寻时间处置了吧。”言罢,云翼转身便走。
侍卫头子紧随其后,他跟在云翼身旁多年,虽不至于能知道其心中所想,但到底还是能猜出自家殿下高兴还是不高兴。
比如,殿下每次看到凌公子时,周身都显露出一份宁静祥和,而眼下却是气场冷冽,除去宝藏图被人捷足先登的缘故外,他大胆猜想,应该与凌公子脱不开关系。
“殿下,您若是舍不得凌公子,可以带其回京。咱王府上地方多的是,还留不住一个凌公子做客吗?”侍卫头子一边说,一边察言观色,这也算是他头一次说僭越的话,他能如此大胆的原因,也是因为有凌公子在的日子里,他家殿下似乎多了不少人情味儿。
云翼忽然停住脚步,却没有怪罪的意思,低声自语,“还不是时候。”
19第十九章
桌案上放着银耳羹和水晶冬瓜饺,小仲进门时,悄悄数了数饺子个数,与他方才出去的时候一模一样。想他离开也有个把时辰了,自家公子竟然丝毫未动筷。
凌犀手中的笔未停,他誊写的正是从徐府带回来的其中一本诗经。他练字练的专注,即便有人进门,也不曾抬头。
“公子,再不吃饭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