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他静下来想想,就知道源头不在季知夏身上,但最近的事儿,对他打击太大,他已经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了,只能一股脑地把问题都怪在季知夏身上。
“你先冷静,我们慢慢谈。”在力气上,季知夏明显不是严苛的对手,他被严苛逼到角落,背靠在天台的半人高的围墙上,再往下就是五层的高楼。
因为防护墙相对较高,都到了成年人的腰后背以上了,所以要把人推下去的可能性相对较低,季知夏并没有很紧张。
“我怎么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现在全毁了,我的人生全毁了!没有企业会要一个身上有处分的学生的,我现在在学校也是被人指指点点,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还让我怎么活!”
严苛絮絮叨叨个没完,手上也愈发用起狠劲。
季知夏不再挣扎,也不说话,就让严苛自己发泄。
尽管他很讨厌严苛,但他知道严苛是一个拎得清的人。
他俩之间也远没有到谁把谁弄死,才能抹平彼此间仇恨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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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都上了一小半儿了,也没季知夏的身影,陆为屿百无聊赖地翻了下书,兴致乏乏。
余光扫到季知夏放在抽屉里的手机,在看到破碎手机屏的一瞬,陆为屿蹙眉,弯腰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教室。
他去洗手间转了圈,没有找到季知夏的身影,他心中隐隐有了不安的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