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圈子里,只要他还在宋屿的公司一天,就永远会有人戳着脊梁骨说他没有实力,伺候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脑海里不停回放着医院里被水杯碎片划伤的小口子,从宋屿侧脸滴落的血珠和无奈的表情。
他恶心死了宋屿的纠缠不放,四年了,整整捆绑了他四年。
可是……可是为什么真正离开的时候他的心却好像空了一块。
夏阳看着再一次情绪处于爆发边缘的哥哥,不再说话。
——
回到办公室的宋屿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而席衍也迅速投入到工作中。
宋屿坐在软椅上,只感觉伤口处持续传来撕裂的疼痛,像是有一把小刀连续不断的在左手小臂切割着的钻心疼痛。
他再也保持不了面上的正常表情,皱着眉头缩着肩膀也不能减轻分毫疼痛,豆大的汗滴顺着额头滑到下巴,星星点点沁出的汗水已经打湿了额头前的碎发。
不小心从嘴里泻出的一声呻吟,瞬间让席衍回过头,正好看见了面色苍白的宋屿。
“宋屿,让我看看。”席衍毫不犹豫走到办公桌前,冷峻的面容更加冰凉。
长袖运动衫被席衍小心细致掀起推到手臂的肘弯处,洁白干净的绷带已经沁出血来了,席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上的动作也更加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