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依旧的奶香味在口腔蔓延,温暖整个肺腑。他习惯性的把杯子倒过来,勾起笑意说一句:“我喝完啦。”
在面对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那抹笑容突然泛起苦涩,像是有人在他的心脏上揪了一把。
他无力地趴在会议室的桌上,整齐的西装已经被他压出折皱,他把脑袋靠在手臂上。
有什么东西润湿衣角,热热地滴在桌子上。
胃开始翻腾绞痛,豆大一样的汗珠从脸颊滑落,浑身泛起潮红,瘙痒不断。
虚弱中他迷迷糊糊就着这股热浪,记忆开始不受控制。
他几乎是低不可闻地说道:“哥哥……”
只能看见眼前有不真切的虚影,是熟悉高挑的。刚想伸手去牵扯,却一不小心控制不住身子一歪,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发出一阵剧烈的声响。
那抹虚影向他走来,慢慢在他面前停下,弯着腰伸出手。
“哥哥……?”
他欣喜地伸出手,再次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虚影也一同消失。
没有人回应他,也不可能会有人回应他。
四周只有他一个,黑暗与他交织。
他像是自嘲般大笑起来,用手不甘地锤着地面,生疼刺骨却也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