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相也不必这么难看吧。

众人只能在心里这么碎嘴，毕竟发工资的还是这个男人。只好把所有的污言秽语往肚里吞，烂死在心里，也不说出来。

等席衍坐到位置上，大家不约而同起身往这个他们敬畏佩服，但是也暗中唾弃的男人轻底下头颅，响亮地说了一遍：“总裁好。”

在席衍的示意下，众人才坐回位置上。只有席寻依旧坐在那里笑着看他。

他们两个相视无语。

在场所有人里面，可能就只有他们能读懂对方虚伪表情之后的其他暗涌心绪。

席寻没有跟着众人站起来，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大哥。

席衍点点头表示，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这是他们在宋屿死后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

原认为忙碌可以忘记所有事。他们却发现自己是做不到的。

尤其是席寻在接到上级关于解剖尸体的指令之后，他望着冰冷的手术台上那具熟悉安静的身体。

手上冰冷的尖刀，第一次颤抖停顿。

他曾经对小屿说要请叫他过来事务所玩，但是他从没有想过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等待他的到来。

这也是席寻人生第一次感受到想放弃。

无力地望着白色沾着血迹脏污不堪的衣衫，他想细致为小屿擦去所有脏污。

他可以看见狰狞的伤口，作为一名法医的他清楚的认识到，扎进腹腔之后被狠狠拔出来的痛是钻心刺骨的。

他真的下不去手，他怕小屿会痛。又不想让别人来沾染他的小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