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谙趴在沙发靠背上,笑眯眯:“是直播吗?”
时野觉得戚谙很像在会所里为了业绩对客人纠缠不休的男公关,而且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点眼力见的那种。
程沅刚想回答,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他略带歉意地说了声不好意思,接通电话。
“队长……陈哥说开播时间提前了,让我们别化妆了。”电话结束,程沅局促地看向段池砚。
段池砚点头:“走吧。”
两位前辈要工作,时野迅速装出一副让路的样子,把两条腿收到一边。
桌子跟沙发之间露出一条康庄大道,时野觉得自己这路让得非常敬业。
但饶是他准备得再充足,也没料到段池砚侧身靠近。
他一手撑在沙发的边上,几乎是瞬间跟时野拉进了距离。那件自带bgm的短袖凑近时,时野闻到了期间很淡的味道,像是尾调绵长的鸢尾,轻轻地扫过鼻尖。
四目相接,段池砚声音很轻:“让让?”
时野看着他眼睫微拢的眼尾,有一瞬不自知地入了迷,听到声音才茫然地“嗯?”了一声。
段池砚的手随之落到他的身后,轻轻一扯。
时野感觉自己压藏的尾巴动了一下。
所有不合时宜的遐念骤然破碎,一股寒流窜入后脊。
噫……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脑海里的热搜词条瞬间出现#当红顶流原形毕露,袭击前辈#等能被法律制裁的字眼。
后辈一瞬紧绷的细节落入段池砚眼底。
他落到时野身后的手放缓了动作,很轻地点了点后辈的尺骨茎突。
只是两下,礼貌的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