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的十九岁。
“很暖,前辈去洗吧。”时野觉得脑袋有点晕晕的,抬手用搭在脖子上的浴巾轻揩眼尾的湿雾。
如果说早上只是偶尔有点使不上劲跟鼻塞,那时野现在是真的觉得晕了。
脑袋沉沉的,嗓子也干,明明知道该去吹头发却有点打盹。
微凉的玻璃贴到脸侧,温热的水温徐徐传到脸颊,时野茫然地抬起眼。
段池砚俯身在他跟前:“不舒服?”
后辈的瞳孔徐徐聚焦,随后摇头,色泽粉红的唇沿着杯口小喝了一口水:“有点晕,我缓一会儿就好,谢谢前辈。”
“嗯。”段池砚又说,“我马上洗好,如果还不舒服我带你去找跟组医生,先吹头发,不要睡。”
时野倏然笑了下:“我真的没事,哥你快去洗澡。”
后辈迷迷糊糊的状态不让人放心,更何况段池砚还应了人一声哥。
他很快洗好,出来的时候时野倒是规规矩矩地坐着吹头发。
蒸腾的热气散了之后,脑袋也清醒不少。
时野一边吹头一边看着窗外,天幕沉暗,但却拥有一整片星海。
难怪那么多人说这个国家是地球最后的净土,没有光污染的天空真的浪漫得像童话。
直到玫瑰琥珀香沁着同款沐浴乳传来,时野才发现玻璃上还有段池砚的倒影。
他摁下吹风:“前辈洗好了?”
大概是吹的时候太狂放不羁,时野偏长的头发凌乱地搭在跟前,跟那张白嫩的脸蛋衬起来就显得很好揉。
段池砚接过他递来的吹风,顺手帮时野把后脑勺还湿着的两缕头发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