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时野脑子里仿佛有个长着狐耳朵狐尾巴的小人,疯狂蹦迪,并且对他的理智拳打脚踢!
最后,床边的人松了一口气,一只手悄悄地探过了两床被褥。
*
段池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腹部跟腿有点沉重。
他睡眼惺忪地回过头,先看到的是一头毛绒绒。
顿了片刻,段池砚微微曲了一下自己微微发麻的右手,这才发现时野压在上面。
两床被子不知是什么时候交叠堆积,跟时野一块压在身上,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沉重。
段池砚看着窗外依旧是漆暗的天空,有种身处梦境的错觉。
他到底睡没睡醒?
贴靠在他肩膀上沉睡的后辈薄唇微张,像是含糊地说着梦语,唇面轻擦过他的锁骨。
段池砚这下彻底醒了。
虽然Cluster成团两年,经历过长时间低谷,但段池砚并没有跟队员同睡过的经历。
应该说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跟别人同床的经历,父亲冷淡,母亲漠然,使得他早就习惯孤身一人,他认为自己会不喜欢跟别人凑在一个被窝里。
而且在清楚自己的取向之后,他更会刻意避讳。
但现在这一刻,他却很微妙地没有反感,大约是时野的睡眼赏心悦目。
时野的睡眠情况似乎并不好,他的梦话断断续续,呼吸也有些急促。
段池砚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这才发现时野的体温不太正常。
“时野。”他轻轻拍着后辈的脸颊,“醒醒。”
时野有些艰难地从梦里睁开眼,恍惚地应了一声,手还挂在段池砚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