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紧紧地抓着时野的手,这才松下一口气:“只是伤了腿。”
逢时,段池砚从电梯出来。
他拿着医疗单据,在打电话,眉眼温垂,迎面遇到时野时才晃过一瞬意外。
白湖靠近,再问了一下情况。段池砚说得耐心,把她的焦虑捋得一干二净。
“小事故,司机没逃逸。”段池砚说,“车那些我已经处理好了,检查之后要打个石膏,观察一会儿没什么问题就能回家了。”
贺晚安静地站在走道上,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发现意外之喜。
跟前这位二十出头,姓段的男人,气味相当特殊。
贺晚早就在各种人之间练就了八面玲珑的本事,也对人类的味道尤其敏感。
但他确信,自己是第一次闻到那么纯粹的薄香,像是溶进了剔透的日光,松香淡雅,期间又藏着某种……更加神秘的,诱人追随味道。
贺晚的目光本来只是像在欣赏一块可口的点心,但视线落到时野跟前时,略一挑眉。
不久前连头发丝都渗着冷淡冰丝的小狐狸,现在居然一眨不眨地直直望着段池砚。
分明是清醒的被蛊惑的模样。
贺晚轻舔齿尖,回头再看两人时便夹带了莫名的笑意。
段池砚察觉到了时野的目光,回过头与他接上视线。
这是生病之后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眼神里分明都藏了东西,但却是一触即退。
“吃午饭没?”白湖轻轻帮段池砚收了下外套,“先去吃点东西吧,马上结束了,我在这儿守着。”
说着,又回头看向时野:“你呢?要一块去吃点东西还是先回去?”
时野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段池砚,本能想跑,但又不敢当着他的面开口。
恰巧跟前的人也只是安静地站着,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在肩头,那点香又有意无意地挑染着时野身边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