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安静了一会儿,很小声:“好,你等等。”
大约过了五分钟,隔间缓缓打开,时野揪着衣袖走了出来。
小狐狸耳朵还是没收进去,蔫耷耷地藏在帽子里,神情恹恹的:“谁跟你说,我特殊时期的。”
“贺晚。”段池砚垂眸,看着他发红的眼尾。
贺晚说,每只小狐狸在成年的时候都会经历这个时期,急需对象解决。
否则,小狐狸持续失控,陷入严重不稳定的状态。
味道、原形还有最近的种种异常,段池砚总结下来只要一个答案:时野不仅暗恋他,而且需要他,但却一直在压抑自己。
但为什么时野独对他这样,段池砚暂时还没有答案。
时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段池砚的表情,又问:“你……不介意吗?”
平白无故被后辈嗅这件事情,时野换位思考了一下,他其实不太能接受。
“你的身体更重要。”段池砚斟酌片刻,又缓了口气,似乎有点为难,“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时野舌尖微微漾开酥麻的感觉,段池砚的应允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晃而过的流光。
他有种错觉,如果此时不抓住这个机会,他马上就会错失这个机会。
下一秒,他扣住段池砚的手:“跟我回家。”
似乎是因为突然的肢体接触导致心跳过速,段池砚低垂的眼睫微颤,发现时野掌心的温度稍微高些。
后辈在……邀请他?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响起。
周教授结束观察了。
午饭潦草收尾,时野跟段池砚马上要回去,贺晚刚把人送到医院,一份公司加急文件又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