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棉的声音熄在喉间,又一次从这位让她感觉遥不可及的继子这儿讨得了冷冰冰的警告。
就连副驾驶的女儿也吓得缩了缩。
段池砚教养很好,即便对自己最厌恶的人,皱眉的时候也不会让人察觉半分。
在被段月澄扫地出门的这些年里,姜棉尝试过很多去接近,甚至是讨好他的做法,无一例外都被段池砚用另类的方式砸了个稀碎。
教养很好的少爷不会让人看到半分难堪,但手腕一点也不软弱。
姜棉极快地扫了一眼他身边的人,猜测他有朋友在场,应该是不会翻脸。
她追道:“小砚,马上就过年了,眼看就二月份了,你什么时候放假?”
跟前的人步伐略微停顿。
姜棉以为他要回应,稍稍提了口气。
可段池砚只是回头面向时野,嗓音温和:“走了。”
“喔。”时野抱住了橙子,跟上他的步伐。
姜绵脸色发青,没有想到段池砚真的会把她当透明人,攥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又松下。
她安抚身侧害怕的女儿,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时野偷偷地抬眼追着段池砚的背影,视线无端落到前辈的后颈上。
天冷,他没有戴围巾,白净的后颈线条利落,但看起来有种冷瓷般的脆弱感。
时野不由地握了下拳,觉得自己掌心温度尚好,想贴上去帮他暖一暖。
直到公寓门口,段池砚的手机先响。
时野看着他把音量键逐渐摁到静音,放进外套的袋子里,回头:“嗯?”
时野反映过来,开了门,当着段池砚的面把密码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