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鹤庭才去了后排。
此时,窗外的人解下用外套缠在手上构成的临时拳套,垫在窗框之上,翻身进了教室。
这人身姿矫健,玻璃碎片在月光下折射着微光,衬得他像是一匹越过雨夜的野狼。
周鹤庭稳稳落地,疾步赶到陆嘉意的面前。
“你还好吗?”关切地检查着陆嘉意身上是否有伤口,只在对方身上发现蹭到的尘土,周鹤庭又去检查对方的头部。
手掌在其脑后摸到粗糙的血碴,周鹤庭听到对方禁不住疼痛「嘶」地抽气,因此神情更加冷峻,手掌托着对方后脑就要把人扶起来,“来,走,我带你回去。”
温热的大手稳稳地托着头,陆嘉意感觉像是被一个极具安全感的人摸了头,突然所有委屈都情绪难以抑制,热泪盈眶。
他猛地扑向周鹤庭,圈着对方的脖子,躲进对方的怀里。
“呜呜呜……周鹤庭,呜呜……”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只翻来覆去念叨着对方的名字,哭得像个受了伤的小孩子。
周鹤庭被他扑了个没防备,手臂下意识支地,才没被他扑翻。
此时见人缩在自己怀里哭得委屈,周鹤庭神情复杂,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连安慰的话也挤不出一句,只会用手轻轻拍着对方的头顶,避开伤口,用体温安抚对方。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还是来了……”陆嘉意哭了会儿,才想起对方还是赴约的事实,没有松开对方,依旧抱着,边哭边问。
“是你比较傻吧……”周鹤庭轻笑,“我本来不打算来的。只是回到寝室,发现挑战书不见了,阿德又说你来过,我担心你,才来了这里。”
“呜呜……我以为你会来,我怕你吃亏……”
“结果你自己吃了亏?”
周鹤庭本还打着趣,想让气氛活跃些,但陆嘉意却松了手,老老实实跪坐在他的对面,双手握拳按在膝盖上,一边掉眼泪一边认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