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走到书桌前，坐下，问他。

“走还是留？”

周予咬牙：“难道留吗？”

周斯辰笑了：“床太小，留不住。”

周予都想直接跑了。

*

他走出去之后，脸跟耳朵，被周斯辰碰过的地方都好像被烫过一样。

周予真得挺生气的。

他怀着一肚子怨气走出去，才发现手里还拿着刚才大哥送的丝绒盒子。

想扔了！

周予走下楼，转到拐角处时，看见楼梯尽头那处有一道深色的阴影。

周景湛双手环胸，脊背靠在低矮的楼梯护栏上，一只脚抬在踏步上，听到楼上的动静后侧过脸看他。

客厅连灯都没开，周景湛的眼底闪着微弱的光芒如同黑暗中蛰伏的一头凶兽。

他静静地看着周予。

两人都没有说话，周予下意识把盒子藏在身后，借着不太清晰的视线，走了下去。

周景湛没戴眼镜。

应该说洗完澡后，就没戴过。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时间长了，周景湛才开口道：“脸色看着不对劲，他跟你说什么了？”

周予没想到他眼睛还挺厉害的，只能稍稍抿唇，把自己的表情做的收敛些：“没什么事。”

周景湛眉眼粗雅折中，既有动人的情，也有狠戾的厌。

他看了眼周予，放下手垂落身侧，直接上楼去。

周予抓着他：“你干嘛去？”

“找大哥。”

周予一时怔愣住了，不自觉的抓紧了：“你去了也没用，大哥……他明天就走。”

临走时，周斯辰表示很遗憾不能参加他的运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