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复习的累, 偶尔抬头看看他低垂的眼睫, 忽然轻唤一声：“周总监。”

周景湛伸出手指提了提镜框, 抬眼看他。

周予轻咳一声：“把衣服穿好。”

周景湛在夜里不喜欢将自己束缚的很紧：“你帮我穿好。”

“不要。”周予嘟囔一声, “你这穿的跟大哥有什么区别。”

周景湛翻页的手一顿，面无表情：“你见过？”

“见过啊，有段时间大哥天天让我去书房，教我看合同。”

“以后不要。”

“嗯嗯。”其实不用二哥说, 他自己也会跟大哥保持点距离。

期末考试时间安排的一点都不人性化, 基本一周一科考试，原本想在元旦之前回家的同学, 计划全泡汤了。

别的学院都走光了, 建筑学院还在苦苦等待着最后一场考试。

周予在空荡荡的星期一上午结束最后一场考试, 难得放松了，周景湛提前打了电话记得让他吃饭，周予想让他陪，可是周景湛走不开。

周予也只能当个懂事的男朋友。

他刚进食堂就碰到了一个女生。

不认识，但眼熟。

因为那是暗恋祁檀贵的那个女生。

她现在红着脸，叫住了他。

“不好意思, 那个请问你知道祁檀贵去哪里了吗？”

周予眨了眨眼：“你们怎么了？”

在没了解情况前, 他也不好把龟龟的行程说出来，要是龟龟有意躲着她, 那周予岂不是要干坏事了。

“我想去找他。”

周予：“你不回家过年吗？”

“回啊，但是过完年我想去找他。”